2019年7月,木村团队为拍摄跑酷影片,徒步130公里穿越稻城无人区。木村拍摄下跑酷运动员在山石间做定点跳动作。
2020年12月10日,大凉山少年李浩举办婚礼,木村为他们记录下幸福的一刻。
2019年9月,木村与伙伴在新疆吐鲁番的一个村庄进行跑酷旅行。
2020年12月,广州。在跑酷运动中,运动员们难免会有擦伤,大家会使用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来擦拭。
2020年12月,木村与团队第一次来到广东潮州,体验岭南文化。 南都记者 高永佳 实习生 邓伟基
2016年12月,云南丽江程海,木村给当地小学的孩子们表演跑酷。木村喜欢在跑酷中接触当地文化,了解当地民俗。
2016年,木村(左)与跑酷团队在云南丽江创作。
2018年6月,四川省道孚县雅拉雪山,木村为世界跑酷冠军拍摄。
2013年,木村初学跑酷,在重庆老家练习。
1992年出生的木村,来自重庆。他是一名跑酷玩家,也是一名跑酷摄影师,在短短的四年里,他记录下许多中国跑酷生态作品,曾在2017年获得班夫中国户外影像计划最佳摄影奖。
过去,木村关注跑酷运动本身,而今木村更关注与跑酷有关的人和事。他开始着手拍摄纪录片,通过与跑酷运动员们一起成长,让更多的人正确了解跑酷运动。
国内少有的跑酷摄影师
戴着黑框眼镜,低头紧盯摄像机屏幕,双手托着稳定器,木村跟着跑酷运动员从巷口跑到了巷尾。“停!注意行人。”
就这样,运动员跑多少回,木村就要扛着十几斤的拍摄装备跟着跑多少回。同时还要时刻注意地面情况以防撞到路人。也因此,跑酷摄影往往与跑酷运动一样具有挑战性。
“我从来没有觉得很累,因为这是我热爱的运动。”12月4日,在广州大剧院附近,阳光温和,木村穿着一件薄衫,抹着额头的汗珠说道。
2013年,还在念大学的木村开始接触跑酷,练习了两个月的空翻后他慢慢可以进行跑酷运动了。通过跑酷,木村又接触到了摄影,也因此改变了他对未来职业的选择。2015年,就读工程管理专业的木村,去了一家广告公司学习摄影,此后成为了一名跑酷摄影师。
“对我而言,这是一种全新的生活。”
在国内,职业跑酷摄影师特别少,因为用镜头捕捉即兴和高难度的运动轨迹并非易事。这不仅需要摄影师对摄影技术和跑酷技巧有充分认识,摄影师也必须与运动员同步移动,用灵活多变的镜头语言产生更佳的视觉冲击力。
“目前大多数时候,我一个人充当着多个角色,制片、导演、拍摄、剪辑。我特别希望将来有更多的人看到我的作品然后找到我,一起交流,一起合作。”
用跑酷感知各地文化
从2016年6月开始,历时10个月,木村以系列作品的形式推出了自己的跑酷影像片。起初是一个人扛着机器去了几个城市,途中遇到了两位同样来自重庆的跑酷伙伴,于是三人一拍即合,以徒步旅行的方式在川西地区穿梭。
一路上,木村结识了许多有趣的人,也搜集了不少的故事,于是他有了更长久的旅行计划——以中国不同的地理环境为背景拍摄跑酷影片,从川西到西藏,再到甘肃河西走廊一线,以及东南沿海。
“当我们找到合适的障碍物后,会发挥想象力,设计一系列动作与空间进行互动。这个过程类似编舞,很有创造性。”木村说,跑酷是个没有太多框架限定的运动,参与者通过对动作难易程度的设计,将动作变成艺术化的表达,既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又从中获得了成就感。
过去四年,木村跑遍大半个中国,在各地风光迥异的户外,捕捉着热力四射又不可预测的跑酷瞬间。
穿过险要的山地、翻过寒冷的雪山,也跨过平展的草坪。
“我自己也玩跑酷,对于动作设计和运动轨迹十分熟悉,我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应该用什么样的镜头调度让画面内容看起来更丰富。”木村跟着运动员们一起跑酷,一起拍摄。“跑酷是一种极为自由的表达方式,我感觉自己更积极地去探索身处的世界和生活了。”
着手拍摄跑酷纪录片
2020年12月10日,木村忙完手头工作匆匆赶到大凉山,为的是参加一场婚礼。“李浩结婚了,我得记录下他的改变和未来的计划。”
木村说的李浩是一位彝族少年,2018年惠州全国跑酷大赛个人技巧赛冠军,他们相识多年。李浩曾想离开大凉山,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一头苦于找不到途径开展自己的跑酷事业,一头又被父母催促着成家,进城的想法也因此被搁置。
“我和他都来自农村,没有背景和资源,热爱跑酷,想通过跑酷来完成自己的某些个阶段的人生目标。在他身上,我找到了共鸣,我想跟拍下去。”木村说道。
过去,木村关注记录跑酷运动本身,而今木村更关注与跑酷有关的人与事。他开始着手拍摄纪录片,通过与跑酷运动员们一起成长,让更多的人正确了解跑酷运动,让中国的跑酷故事得到一个更好的表达。“我想把‘为什么选择酷’这个命题诠释得更加清晰。”
采写:南都记者 高永佳 实习生 邓伟基
摄影:受访者供图(除署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