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在2020年广东省长督办省政协重点提案办理工作暨中小企业座谈会上，省委副书记、省长马兴瑞通报了十几个令人振奋的数据：2020年前三季度，广东GDP同比增长0.7%，第一产业增加值同比增长3%，第三产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7%，一般贸易进出口增长2.8%……前三季度广东多项经济指标由负转正。

　　这份“转正”成绩单，来得并不轻松。座谈会上，省工业与信息化厅厅长涂高坤代表重点提案牵头办理单位，对重点提案办理作答复意见时指出：今年为扭转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我省密集出台“中小企业26条”“个体工商26条”“中小企业金融服务18条”“促进就业9条”“广东税务10条”“民营经济10条”等系列措施，极大改善了疫后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环境，前三季度，中小企业营业收入、利润等主要指标降幅持续收窄。

　　而这一系列措施和效果，正是对省长重点督办省政协第十二届三次会议提出的《关于统筹应对疫情冲击，加大政策调整力度，纾解中小企业经营压力，稳定就业和经济发展的系列提案》的及时回应。政府与政协，作为党全面领导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里的两大治理主体，在解决疫情对冲影响的有效协商中，铆紧治理主体间的互动关系，充分彰显了民主协商的治理效能。

　　集中智慧，为中心而谋

　　围绕中心，服务大局，是一条重要的工作导向。将政协工作摆到中心和大局中去建言献策，把协商民主贯穿于中心和大局中，国家治理体系的几大主体才能同向而行。

　　“用万物复苏，换春回大地。”广东省情复杂，疫情防控与复工复产是重中之重，也是难上之难。而中小企业是打赢硬仗的关键，中小企业对做好“六稳”工作、落实“六保”任务意义十分之大。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一直关心企业的成长。在企业家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千方百计把市场主体保护好，为经济发展积蓄基本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对做好新时代民营经济统战工作专门作出重要指示时强调，要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今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广东期间，在潮州三环公司调研时再次强调，要进一步激发和弘扬企业家精神。

　　以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重要指示精神为根本遵循，广东省政协和政协委员将履职重心放在经济发展的中心大局，形成一份选题精准、操作性强、契合度高的重点提案，彰显了人民政协“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的参政议政能力，体现了各民主党派、政协委员的政治站位和大局观念。

　　座谈会上，马兴瑞省长提出两点希望，第一是“各地、各部门要强化政策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加大减税降费力度、破解企业融资难题、全力稳就业保用工、不断优化营商环境，全力纾解中小企业经营压力，切实稳住经济基本盘”。第二是“希望省政协和各位政协委员一如既往地关心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多提宝贵意见和建议，共同推动中小企业持续健康发展、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而这两点希望之间，其实蕴含着党领导下的国家治理体系中的一项互动逻辑：如何将政协“有用之言”转化为政府“有益之策”？

　　重点推动，为转化而办

　　马上就办，办就办好，这是“有用之言”转化为“有益之策”的前提。前者是“办就办好”主观态度，后者是“办就办好”的方法论。

　　抓重点，是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重要原则，着重把握事物发展的主要矛盾。搭建省长牵头督办重点提案的协商新平台，是铆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体系的创新机制：办理重点提案，解决重点问题，推动全局发展，深化重大改革。一方面，有利于形成示范效应，以上率下，推动各级党政领导督办提案。另一方面，可以由点及面，由重点带动解决全局问题。为此，广东从2008年开始，形成全省各级党政领导牵头督办重点提案的制度安排。省政府也按照《广东省党政主要领导同志督办政协重点提案暂行规定》的有关精神，于2014年专门制定出台《广东省人民政府主要领导督办省政协提案暂行办法》等规定，在重点领域、重点工作上，开创我省协商民主新局面。今年，重点督办的系列提案，对准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扎实推动提案办理成果落地，再一次彰显了牵头督办重点提案制度设计的科学性，具有值得总结的实践价值。

　　第一个实践价值是高度重视。正所谓“一纲举而千目张”。系列提案被确定为重点督办后，省政府高度重视，专门召开常务会议研究讨论系列提案的办理工作方案。在办理机构的设置上体现了高度重视的原则，成立了由省政府秘书长为组长，由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省发改委等27个省直单位领导组成的协调小组。办理过程中，省长多次带队深入广州、深圳、珠海、东莞、惠州、湛江等地实地调研。组织召开粤商·省长面对面协商座谈会，通过这一民主协商的品牌活动，吸收企业家们提出的高质量意见建议，并通过多次专题会议，推动各项惠企政策落实落地落细。

　　第二个实践价值是高位推动。系列提案科目精准、操作性强，分6项专题、18个具体任务。对此，省政府办公厅作为具体协调单位，高标准对标6个专题，制定细致有效的办理工作方案，将6项专题责任划分到各个办理单位。办理提案坚持问题导向，将提案办理和承办单位之间的重点业务工作一并考虑、一同研究、一起推进。例如，针对中小企业“资金链紧张”“融资困难”“抽断压贷”等问题，省地方金融监管局根据自身“强化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功能”的职责，会同人民银行广州分行、广东银保监局，推出了进一步增加对中小企业的信贷投放，给中小企业特殊时期的资金延期与支持等“中小企业金融服务18条”。广东省税务局在地方权限范围内坚持能减则减的原则，推出“广东税务十条”，并保证这些政策红利直达市场主体。参加座谈会的广东自由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杨清波在发言时表示，疫情期间他们收到优惠补贴300多万元，不仅降低了企业成本，更重要的是坚定了信心。

　　第三个实践价值是高处着力。系列提案的办理，坚持效果导向。办理过程坚持“请进来”，与提案单位、提案人之间充分沟通，在系列提案答复意见形成初稿后，牵头单位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组织召开提案办理协商座谈会，邀请省政协提案委、提案单位和提案人参会，共同协商和吸纳进一步修改完善提案答复意见。办理过程中还结合“走出去”的方法，多次走出去倾听中小企业在疫情期间的诉求。5月下旬，省工业和信息化厅会同有关办理单位，组成了2个调研组，邀请提案单位和提案人，分赴广州、东莞实地调研，确保通过有效沟通提高提案办理质量。

　　凝聚力量，为共识而商

　　座谈会上，省政协主席王荣指出：“这既是提案办理工作推进会，又是中小企业政策宣讲会，让社会进一步了解了省委、省政府对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工作的高度重视，省各民主党派、政协委员关注纾解中小企业经营压力的政治担当。”体现了党政领导督办重点提案的两个效能：“政策效能”和“凝聚效能”。

　　“广泛凝聚人心和力量”是新时代党领导下的人民政协制度的重要职责。党政主要领导牵头督办重点提案，在提案成果落实的过程中，一方面能将人民政协建言资政通过制度设计的形式更加扎实有效地推进，将人民政协制度优势转化为政策效能。另一方面能够在协商中，增进各民主党派和各界人士的政治认同、思想认同、理论认同和情感认同，达到在协商中深化改革认识，在交流中凝聚发展共识的政治效果。

　　民建广东省委会副主委鲁晓明指出，政府应扮演好“推销员”“降本员”“品牌员”的三重角色。省政协委员，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广东省分行党委书记、行长刘军，根据他所在的行业优势，提出“创新抵押品登记系统，为小微企业、个体工商户、农业合作社、农户等急需融资服务的弱势市场主体提供更多的贷款担保方式”，他们这些建议具有很强的政治性、专业性和前瞻性，具有很高的协商价值。今年省长牵头督办的系列重点提案里，提案单位和提案人涉及多个民主党派，以及来自高校、中小学、金融界、企业界等各界人士。在重点办理中，有利于发挥专门协商机构的界别优势、智力优势和专业优势，推动人民政协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推动寻求社会意愿的最大公约数。

◎殷立飞（《南方》杂志主笔、南方党建研究院研究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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